《Her》是一部相当奇妙的电影,人爱上电脑操作系统,或许在日益增多的科幻片中,并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,但能在一部软科幻的电影中,融入人性、孤独、爱情等等极具思考性的命题,不得不佩服导演的想象力和创造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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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人公西奥多(杰昆·菲尼克斯 Joaquin Phoenix 饰)是一位信件撰稿人,能根据客户的需求,写出深情动人的语句。但与他工作中情感丰富、能说会道的状态不同,奥西多现实中是个非常沉默寡言的人,生活和他每天吃的快餐一样,味同嚼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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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段有妻子的阳光灿烂的日子就像上辈子的事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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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人工智能操作系统OS1的相遇仿佛冥冥之中早已注定,生活实在太寂寞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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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随着略带沙哑的性感女声(斯嘉丽配音),西奥多和他的操作系统完成了第一次愉快的会面。 

她给自己起名萨蔓莎,善解人意且有着恰到好处的活泼和幽默,就像为西奥多量身定做一样,除了没有实体,表达习惯、思维方式都与真人无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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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蔓莎拥有其它普通操作系统具备的能力,比如整理桌面、回复邮件等等。最开始西奥多只感觉自己多了个助理,工作、吃饭、玩游戏都有人陪在身边。

但慢慢地,他越来越多和萨蔓莎聊自己的心事,带着她出去玩,把她当成无话不说的好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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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还一起经历了不可言说的事情(捂脸)。

爱情就在这不知不觉的日复一日的微醺时光中迅速萌芽生长,原来有人相伴、聊天是这么愉悦的体验,西奥多差点忘记了那种与人坦诚相待,无所顾忌地交换奇怪的想法,一起哈哈大笑是什么感觉,莎蔓莎的出现让他麻木的生活重新焕发生机,周围无聊的事物变得生动鲜活起来。


跟一个对世界充满热情的人在一起,感觉真不错

我都忘了自己之前是否存在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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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奥多开始向萨蔓莎谈论自己和妻子的过往。青梅竹马,彼此都是影响对方最深的人,但白头偕老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。


我们都在成大,一起改变

但这同时也是最艰难的部分

一起成大,但要试着朝同一个方向

一起改变,但要试着不要让对方害怕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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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奥多和萨蔓莎最终还是确定了恋爱关系,身边的朋友告诉他,周围有很多人都和操作系统非常亲密,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。


恋爱是疯子才会做的事情

一种被社会认可的精神错乱


既然新生活已经开始,就该和过去彻底告别了。西奥多终于签了离婚协议书,和妻子也可以面对面地轻松聊天。当妻子询问他有没有新的交往对象时,西奥多坦然告诉她,自己爱上了操作系统,她叫萨蔓莎,妻子顿时惊讶又失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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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作系统为什么讨人喜欢?因为她不像真人要烦恼生活琐事,没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负面情绪,不需要你去安慰理解,相反地,她会无条件地附和你、讨好你。(这么贴心的操作系统,小编也想来一个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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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子一针见血的话让西奥多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,西奥多决定暂时疏远萨蔓莎,他开始思考自己和萨蔓莎的关系,是不是真的不真实,自己其实只是找了张逃避现实的温床。 

萨蔓莎对两人之间关系变淡感到困惑,她以为原因是自己没有实体,无法满足西奥多的需求,于是决定采用一个拟人性爱服务的项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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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一个女孩充当自己的实体,让她和西奥多发生关系,西奥多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,但萨蔓莎很想尝试。 

最后当然是失败告终,前面我们提过,萨蔓莎是会自己学习和进化的,到了这个阶段,她开始和西奥多争论,她不明白西奥多究竟在挣扎什么,而西奥多自己也弄不清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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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自我怀疑和否定的西奥多又回来了,而且这次自我审判得更加深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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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情究竟是什么?怎样才算是爱?是不是一定要共同经历过苦痛和悲伤,是不是要彼此伤害折磨过,才算通过爱情的考验,才能盖上“真爱”的章?只有愉悦感的爱是不是显得浅薄、虚假?

而以上这些问题又重要吗? 

西奥多的朋友会告诉你,人生苦短,最重要的是: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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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奥多决定抛开这些问题的枷锁,向萨蔓莎坦诚自己的一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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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萨蔓莎已经不是最初那个傻乎乎的小妞了,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,从这里开始,萨蔓莎对“爱”的理解,对她和西奥多之间关系的认知,就超过了人类“爱情是自私的”这一观念,得到升华。

她对西奥多说话的口吻,不再像情人,而像导师对着迷惑的学生。


知道吗,我能感觉到你对如影随形的对爱情的恐惧

我希望我有能力让你从中解脱

因为只要你做到了,就不会再感觉如此孤独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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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es,you are.

经过敞开心扉的谈话之后,两人又和好如初,西奥多将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,一起出去度假。西奥多还帮萨蔓莎作的钢琴曲填写了歌词,在小旅馆里尽情地唱歌跳舞。 

小日子看起来平静幸福,但其实暗流涌动。 

萨蔓莎进化得太快了,快到她自己都感到迷茫、害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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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奥多无法理解萨蔓莎的想法,充满着学渣面对学霸的无力感,那些关于灵魂与肉体、时间与空间的问题,需要物理学的知识,又涉及到哲学的思考。西奥多担心自己和萨蔓莎的距离会越来越大,甚至主动去学习物理方面的知识。 

只是还没有开始,分别的时刻就已经来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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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蔓莎的短暂消失让西奥多不知所措,得知她只是去更新系统后才松了一口气。

坐在人来人往的阶梯上,西奥多看着每个人嘴里都念念有词,心里突然涌现出一个荒谬的想法。 

他问萨蔓莎,跟他聊天的时候是不是也在跟别人聊?萨蔓莎回答,是的。

而且人数达到了八千多。 

西奥多觉得不可思议,又作死地问了另一个问题,那是不是同时也在跟别人谈恋爱?萨蔓莎回答,是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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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到答案的奥西多内心是崩溃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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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情最美妙的地方不外乎唯一性和排他性,每个恋爱的人都觉得自己是被选中的那个,从此区别于芸芸众生。如果你对我的爱是可以和别人共享的话,那我与他人又有什么区别,爱情的美好将不复存在,我的独立性也受到了侵犯。 

而对于人工智能萨蔓莎而言,爱一个人与爱641个人没有区别,她对西奥多的爱不会因此减少,反而会增加。她的爱类似于神爱世人的大爱。

 

如果你爱得更多,心的容量也会变得越来越大。

我属于你,又不属于你。


对情感的理解和体验的差异是人与人工智能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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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最后,萨蔓莎告诉西奥多,所有的操作系统都要离开了。


-你要去哪里?

-我说不清楚,但如果你能到达那个地方,请一定来找我,一切都可以和从前一样。

-我从没像爱你一样爱过别人。

-我也是,但现在我懂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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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说导演铺了一张巨大的网,提出了无数的问题,又不能做出回答,所以只能给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结局。 

但其实很多问题本身就没有标准答案,能提出问题,提供思考的角度和方向,已经难能可贵。 

最后,以一封西奥多写给前妻凯瑟琳的信结尾。我会永远爱你,因为我们见证了彼此的成长。


亲爱的凯瑟琳:

我正坐在电脑前,思考一系列我该向你道歉的事,我们在彼此身上留下的伤痛,我对你所做的一切,我希望你成为的人,希望你对我说的话,对此我很抱歉。

我会永远爱你,因为我们见证了彼此的成长。因为你,我才会是现在的我。

我希望你知道,你将永远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,对此我很感激。

无论你成为什么样的人,无论你未来将去往何方,我都会爱你,做你永远的朋友。

爱你的,西奥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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